非典型“桂林一日游”『上部』
2011-11-25 19:5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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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桂林”二字就会联想到旅游,游客到了桂林,除了看山水就是钻溶洞。毕竟,这些景观都是桂林的“招牌菜”。
在桂林几天除了美食,少不了要出去走动一番。本队长从小就经常往桂林跑,对这座城市的大小景观早已“麻木不仁”。如何应付我这个“桂林通”,阿辉自有门道。
这天一大早,阿辉说要让我尝尝一家桂林米粉,味道极妙。而且店家生意超级好,早上10点一过就打烊了,要是去得晚,只能白跑一趟。
清早出发,从桂林市区开车沿着322国道往北,大约十来公里就是桂林郊县灵川的“八里街”,往右拐,穿过一片别墅区,到尽头,可以看到一片城中村,车就不能再往前走了,找个空旷的地儿把车停好,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往村里冲。
在村民自建的小洋楼里穿行,很快,一座老旧的圩场出现眼前。
“圩场”是什么?就相当于北方人的“集市”,穆斯林的“巴扎”。一般来说,大部分“圩场”都是3-4天一次,个别人口密集的乡镇,大型圩场则两天一次。此地为“大面村”,因此这个圩场就叫做“大面圩”了。
今天正好是大面圩的“圩日”,附近村子的村民从四面八方汇集于此,“赶圩”的人潮如织,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到处充斥着大声聊天和讨价还价的声音。
这种画面,似曾相识,又好久不见。
每个圩日,方圆数里的百姓都来赶圩。以前农民收入低,都是自己带干粮出来充饥。想吃米粉,那只是一种奢望,虽然那时一碗不带肉的米粉只要几分钱。
现在的米粉摊到处开花,没有人会再把米粉当作奢侈品。倒是做得好吃的米粉越来越鲜见了。
在桂林,吃早餐叫做吃“早点”。每天的早点只吃桂林米粉,这是绝大部分桂林人不二的选择。
不少人去赶圩,就是为了在赚点小钱之后,能吃上一碗可口的米粉。
要是能再“滋”上几两米酒(早餐用米粉下酒,当地称为“喝早酒”),那可是赛神仙的享受喽。
“滋”地一声,一口酒下肚;又是“滋”地一声,一根米粉进嘴。吃一碗米粉,喝个四两米酒,金不换啊。
两条长凳,一块门板,就成了餐桌。浓浓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
因陋就简,入乡随俗,我们坐下来,甩开膀子照吃不误。反而感觉吃着更有滋味。
与很多生意火爆的小店一样,这里也是夫妻俩共同操持生意。两个人手脚相当麻利,尽管排队的人不少,但等待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两分钟。
生意虽好,但他们也不会无限供应,每天就固定卖那么百来碗米粉,卖完关门休息,逍遥自在。
桂林米粉的成败,决定于其中的卤水。刚烫熟捞起的米粉就像一碗白米饭,寡淡无味,当一勺精心炮制的卤水淋上去,再加点猪油,这碗粉仿佛立马有了灵气,变得丰盈妖娆起来。
每家粉店熬制的卤水都有自己独特的配方,绝不外传。大致以猪、牛骨、和各式佐料,分别用武火、文火精心煮而成,其中少不了八角、草果、茴香、花椒、陈皮、槟榔、桂皮、丁香、桂枝、胡椒、香叶、甘草、沙姜这几味,更为重要的还有一样:桂林特产---罗汉果。各家秘制的卤水,配方不同,出来的味道也大不一样,有的偏甜,有的偏咸,有的偏香浓,有的偏清淡。
有好的米粉和卤水,这碗桂林米粉还算不得成功。还得配上香喷喷的锅烧(金黄色那种,用带皮五花肉腌制后炸得皮酥肉嫩)和卤牛肉(也可以说卤牛内脏),再撒上蒜蓉、芫荽、葱花、炸黄豆、辣萝卜干、油爆辣椒面(要是再加上芝麻和萝卜丝泡菜就更好了)。。。。。这种米粉,啧啧啧。。。吃起来那是“拂拂”作响,声、色、味俱全。
在桂林吃桂林米粉,除了猪牛肉做配菜,还有用卤马肉的,马肉与牛肉味道相似,但马肉的肉质更硬些,筋头更多些。这在别处是吃不到的,为桂林当地特色。
那么,这家的桂林米粉有何独特之处呢?
是狗肉。没错,是狗肉,而且是带皮的狗肉。
狗肉还有壮阳补肾的功效,在桂北一带,民间自古就把狗肉当作上等菜肴,拿来招待贵客,比猪牛肉还上档次。
用八角、草果等数种香料,再加桂林豆腐乳、桂林3花酒等提香焖熟的狗肉、狗杂,鲜嫩味香,尤其是上面那层皮,脆弹爽口。这还不够,让老板娘再来半勺香浓的狗肉汁做浇头,与米粉拌匀了入嘴,实在是一大乐也。
难怪说稍微来得晚点就吃不到了。更难以置信的是狗肉米粉的价格,每碗只要两块五!实在便宜得过份。
这种地方,也只有阿辉这种老饕会寻得到。
一大碗米粉下肚,心满意足。嘴巴一抹,开始“桂林一日游”。
这个圩场不算大,但也有千把人的规模。时值春季,交易量最大的是树苗和果苗、菜秧。对农民来说,没有什么时候比春季更重要了,一年之计在于春嘛。
当地属于灵川县,灵川食用狗肉的历史久远,做出来的味道也是驰名广西,素有“好狗不过灵川”一说。
菜狗从小就可以交易,在农民家里养肥了再食用。就像牛一样,平时可以耕地,也可以宰来吃。希望动物保护者能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习俗,彼此多点包容。
除了小菜狗,还有小猫。猫在农村必不可少,主要养来抓老鼠,也有个别地方养猫是为了食用。
自产自销的小吃,价格很便宜,肉粽只要3块钱。
农民喜欢抽的旱烟丝。
一不留神,还以为有鸦片卖呢。
各种果树苗。
木桶里装的是糯米饭,舀一坨上来,包着酸菜吃,很过瘾。
桂林的腐竹质量不错,还有辣椒面,十足辣。
漓江鱼仔干。晒干的小鱼仔可以储存很久。我想点回去,阿辉说这鱼仔大小均匀一致,不是漓江里的鱼,而是大量收购来的塘鱼,不正宗,让我换个地方再买。
我问卖菜的农民,为何胡萝卜品相不佳?他说这是没有用化肥的缘故。
这位老人家,一边摆摊,一边喝“早酒”。乐得自在。
卖的是是一些发簪、饰品、耳勺、顶针等等小物件。东西都很简陋,做工也很粗糙,也许是自己的五金铁铺自产自销吧。
买的人不多,都是一些老头老太。老板也不在乎这,几十年的手艺拿来展示,图个乐子就行。
今年姜蒜价格居高不下,我以为农村里面会卖得便宜些。一打听,居然和城里差不了多少。果然是“华夏同此炎凉”啊。
本地茶,这种茶叶可以拿来“打油茶”。罗汉果,一块钱一个,蛮大。
小笋,拿来炒蛋一流。
从左至右,依次为酸笋、酸泡椒酸子姜、酸辣豆酱,看得我口水泛滥。
那些香气啊,仿佛变成了一根绳,捆住我的脚,一步也不能挪动。
还有什么颜色比这更诱人?
桂林吃辣,甚于湖南,在桂林极少有不辣的菜。桂林人没有辣椒是不吃饭的。
很多种菜秧,我当时都一一问过品种了的,现在全忘得干净。
鸡仔咕咕咕咕、鸭仔嘎嘎嘎嘎。
这种苗估计大部份人没见过,本队长想借机卖个关子。
转念一想,算了,我为人那么实诚,最喜欢实话实说。大家都见过环卫工用来那种扫地的大扫把吗?像细细的竹子,带着很多的叶片。这树苗长大后晒干,再捆起来,就是那种大扫把啦。
菜秧品种太多,有些菜秧的模样实在是出乎我预料。
每一样不认识的,我会问菜农,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莴笋苗?怎么看起来不像啊?
他们都会笑嘻嘻地一一作答,这是黄瓜、西红柿、那是辣椒、丝瓜、茄子、烟叶。。。。。。。。
有得看,有得学,有得玩。这样的“旅游”极有乐趣。
从圩场出来,是老街。进入这座曾经繁华的古圩,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历史气息。
老街的面积不算大,要说是个镇有点勉强。但看上去的确有些年头了。
大面街地处漓江上游,大约是清末吧(我根据房子的式样猜的),此地因码头贸易而繁荣一时。
这里的老房子大多有百年以上的历史,绝大部分为贸易中发迹的富人商贾所建。
注意看一楼最左侧的木门,旁边有个木窗,那是为方便深夜和一大早前来购物的顾客开的。说明这里的房子以前大多以经商为主。
在这里,很难见到年轻人的身影。闲着无事的老人们聚集在一起喝茶打牌,平静地生活着,守望着这或许是最后的古老。。。
桂林从秦开始设立桂林郡,直到上世纪50年代之前,桂林一直是广西的行政中心。数千年来花开花落,桂林周边数百里,无数小镇在历史的长河中浮浮沉沉,留存至今的屈指可数。游客比较熟悉的有贺州的“黄姚”、灵川的“大圩”等等几个,因为远离现代社会,反而保存得相对完好。
这大面古镇,规模小、建筑少,外人不为所知。没有旅游的开发,也就没有资金维护,大多数的老屋就这样斑驳破败下去。像这种二楼西式韵味,一楼中式风格的木头老房子,现在还能有多少呢?
青石板巷道两边,是错落有致的木制跑马楼。从一些大户人家四进三开间的青砖瓦房以及那中西合璧的窗楹,依稀可以看出这里昔日的繁华。
这户房子座落于街巷的转角,为方便车马转弯,特地将房子的直角做成圆角,相当人性化。
这房子看上去相对要新一些,上面的大标语还隐约可见。我猜是文 革时期的“公社食堂”。那段历史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还是有一些耳闻。消灭个人私有制,就连一把锄头都是生产队和国家的。农民家里自然就不能拥有锅碗瓢盆了,全部集中到公共食堂吃不花钱的“大锅饭”,享受“共产主义的美好生活”。
食堂的大门,两侧各有两条标语,一大一小,大标语为红色字,内容自然是“毛主 习xxxxx”了。
小标语用墨汁写的,让我们走近细看。
这边写着“坚决打 倒韦国清!”
韦国清是谁?(以下为资料内容,不感兴趣的可以直接跳过)
如果说开国前广西是桂系李宗仁、白崇僖的私地,那开国后能在广西独霸一方十余年称的上是地方诸候的就非开国上将韦国清莫属了。
韦国清出身于壮族的一个小豪强家,早年因为和另一大家发生了纠纷失败,一怒就上山投奔了当时韦拔群的赤卫队。在百色起义中客串了个红七军排长一职,如按山头划分的话也算是小平同志的老跟班了。
无论是土地战争时期,抗日战争时期还是解放战争时期,韦国清都没有甚么特别轰动一时的战绩,实际上自从军政大学任职时起,韦国清在军队中就经常以政工干部的姿态出现。解放前后韦国清担任了三野十兵团的政委,和叶飞搭档,这也成了韦国清被授予上将军衔的依据。而在红军时期,韦国清不过是个团级干部,因此只得到了二级八一勋章,这在出身于我党的上将中并不多见。
现在普遍认为韦国清真正得到毛主席的垂青是在抗法援越中的卓越表现。实际上当初任命韦国清援越主要是考虑到韦国清出身壮族,来自广西,比较了解地方清况,有利于开展工作,至于奠边府一战成功,越南获得了独立,韦国清作为幕后总指挥也名扬天下了。
援越结束后,韦国清就一直主政两广,前后长达十于年。因为他主政广西的时间长,所培植的势力盘根错节,直到现在老人们提起韦国清还把他称为广西的土皇帝。韦国清在主政广西期间颇有些大家长作风,凡事一人说了算,这也就为文革初的反韦风暴埋下了祸根。
文化大解放开始后,韦国清作为既得利益者和造反派本是格格不入的,当时广西有名的造反派“四,二,二”就明确提出口号,要打倒韦国清,夺韦的权。四二二以其激进的姿态很快得到了中央文除文革的大力支持,而四二二的后台也是当时广西军区的一位头面人物。火烧眉毛,这时形势对韦国清的确十分不利,关键时刻韦国清就表现出了高超的政治技巧,没有死扛硬顶,一方面韦国清多次做了深刻检查,抄几句原话“我违背了毛主席的教导,背离了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犯了严重的方向路线错误,给广西的文化大革命造成了重大损失,辜负了毛主席﹑党中央的信任和委托,心情万分沉痛。在这里,我再一次向毛主席认错,向革命小将和革命群众认错!……”就这样造反派看到大获全胜也就收了兵,另一方面韦又向中央文革一再表明支持文化大革命态度,而毛主席显然对韦国清的印象不错,没有甚么把韦国清当小爬虫打倒的欲望,韦国清也就成了文革绝无仅有的从没倒掉过的省级一把手了。
与韦国青有关的还有文革开始的平乐县大屠杀:平乐县城位于桂林市的东南面,相距约120公里。县内居民以汉族为主(约占83%),另有瑶族(约占12%)和少量壮族(约占5%)。据平乐县官方的统计,文革大屠杀(主要集中在1968年的7月至9月中旬)全县有1926人惨遭杀害(包括少数被逼致死者),是广西文革死人最多的县之一。
从资料得知,打倒韦国清的时间是文革刚开始的1967年,所以,这标语的发布时间距今至少有45年的历史了。
右边曰:坚决打倒刘邓陶。
这个大家都知道了,是刘少奇、邓小平、陶铸3位。
风云变幻,物是人非,目睹那段历史的残存片段,令人不胜唏嘘。
无论人还是物,历史的沧桑随处可见。
这舂米的石臼眼看就要被掩埋,但仍保持着古颜旧貌。
猜猜这些圆木是作何用途?
原来是家棺材铺。
门口青条石磊成的台阶,被光阴的脚步磨得圆滑光亮。
人生必然要经历的生老病死,顾客在这里定制最终的“归宿”,和铺子的掌柜谈笑风生,仿佛是购买日用品,一切都是那么坦然。
殡葬改革越来越深入,这门手艺的传承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刮油灰就是用油腻子填补板材之间的缝隙,以及板材上的节疤眼。
这就是中国人的死亡观:住房可以破烂点,但棺材却容不得一丝的偷工减料。 老店铺,讲手艺更要讲信誉。
捡瓦,在三百六十行里不知排第几位?
讲究点的大户人家,少不了在门窗上雕花装饰。
这可是好东西,要能收下来,回去收拾收拾,再打磨干净,刷上漆,就是绝好的艺术品。
可惜主人不在家。
当年左边被抹掉画像的这位,我猜是朱德。
现实总是这样:飞鸟尽,良弓藏。
林立的当街铺面纵向很深,但都不是太宽,可以看出繁华时候的大面圩也是寸土寸金。
墙角的树根和竹蔸,晒干了塞到灶里当柴烧。
最右边那根,我琢磨着,能不能做个根雕?
这家的门脸儿又宽又大,也许曾是当地的“大型贸易公司”呢。
柜台上一块块拼接的杉木板橱窗,像不像《闪闪红星》里面潘冬子打工的那家米铺?
每栋房子设计十分合理,集商住于一身。
主要由门前、天井、正房、厢房、后院组成。
这些大户人家的房子采用进阶式的设计,后进要比前进高出一点,取其意为进门步步高升。
天井后是正房,高大宽敞,供着神像及祖宗牌位,是主人活动、会客的地方。
屋顶的瓦片不是坏了,而是铺上玻璃,采光。
吊篮悬于梁上,为的是防鼠。
往里走是天井,一般都栽有花草,利于采光。
两边是用来居住的厢房,一般为两间。民国年代有钱人家娶个三妻四妾也不罕见。
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
大面圩成也交通,败也交通。随着现代交通的发展,这个古老的圩场逐渐被边缘化,居民要么外迁,要么在周边盖起来钢筋水泥的小楼。而老街,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华。
正所谓:昔日喧嚣不再,古颜旧貌依然。
这条路从镇中心一直通往江边,原本铺有石阶,现在则变成了水泥路。
镇上的居民可以很方便从漓江取水,洗菜、洗衣。
漓江两岸的居民相互来往,渡船是主要的交通工具。
除了渡船,还有一座浮桥可供通行。但浮桥的稳定性让人有所顾虑。空油桶上面绑着竹架,人走在上面晃晃悠悠,摇摆不定,就像是跳舞。
春天雨季,江水还算干净,洗衣洗菜没问题。毕竟这里是漓江的上游。
不到11点,早早过河来赶圩的村民就肩挑背扛,满载而归。我问大嫂:土鸭每斤多少钱?她说9块。
浮桥的尽头有棚子,阿辉说是那边村民设的收费岗,每人5毛,本村人免费。
我打消了到对岸走走的念头。
钓鱼的几位相互询问“战绩”,结果都没什么收获。
西装这位舍得下“血本”,用活蹦乱跳的泥鳅做饵。可惜,江的鱼是越来越少咯。剩下的几条也都修成了精,不肯上钩。
昨天大雨一场,浓浓的湿气把漓江罩上了朦胧的面纱。这里没有往来穿梭的游船,也没有熙熙攘攘的游客。
水面初平云脚低。此处风景虽不惊艳,但却不失质朴。更重要的是,这一刻只属于我。
船家人划竹排是漓江的特色,若是换成了渔船,则神韵尽失。
乘一叶竹筏,浆拨清波,由远及进,再飘远,身后是粼粼涟漪。
雨润如酥。旷野外,古树下,艾叶像雨后的春笋一样疯长,绿得出了油。想想好久没吃到的艾菜炒鸡蛋,我吞了一大口口水。
江水、烟波、春草、古树、江蒿,最是一年春好处。
漓江边的这片土地已经离桂林新开发的别墅区相距不远,现在有钱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有江景的楼盘。
不知多年以后,此地命运将如何。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瞧,多好的毛泽 东指导思想。虽然“劲”看着别扭。
旺财走出好远才敢扭头看我。这里的狗狗没有城里的地位高。
碧绿 、嫩绿、新绿、翠绿。。。。。满园春色关不住。
可惜,周围的菜地是越来越少,楼房越来越多。
红花绿叶,比人还高一截的枝头上,春意正浓。
阿辉摘下一支嫩芽,说小时候没零食吃,就用这个解馋。
剥开表皮,里面嫩得出水,咬一口,微酸清甜,连忙拍手叫好!
(未完待续)